寻呼岁月

整理办公室抽屉,居然翻到一只多年前使用的寻呼机(BP机),我拿在手里,重温着已经远去的寻呼岁月。寻呼机,相信很多人都有深刻的记忆,在那个通讯还不怎么发达的年代,寻呼机可以说是人们相互联系的重要工具之一。使用寻呼机,需要通过座机联系传呼台,告诉对方要发送的信息和接收方的电话号码,然后由传呼台将消息发送到指定号码,显示在对方的寻呼机上。它虽然不像现在的手机一样可以直接通话,但却能在第一时间收到对方告知的信息。起初,人们在腰上的皮带上别着一只寻呼机。弄堂里几乎男人们腰间都会有一只寻呼机,而女士们则喜欢把寻呼机放在包里。寻呼机的铃声不像今天的手机,可以随心所欲地定制各种铃声,各种进口的、国产的号的寻呼机铃声都是差不多的,有人呼入时,都是“嘀、嘀、嘀”的声音。所以,在公交车上、办公室里或走在路上,“嘀、嘀、嘀”的铃声响起来,周围的人都会不约而同地看看自己腰上的寻呼机,都以为呼的是自己。人们分手时,都会叮嘱一句,“有事CALL我哦”,成为了那个年代的流行语。有时寻呼机好久不响,反而会感到寻呼机有问题了,会跑到公用电话亭去打只CALL自己的传呼,结果机子显示了,才如释重负。没过多久,摩托罗拉出了一款

Read More

刊授大学二三事

如今,年轻人上大学不再是不可企及的事。但当年作为一个返城知青要读大学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一个偶然的机会,我翻阅《山西青年》杂志时,看到它要办一所刊授大学的启示,任何人都可报名参加。对我这个中小学几乎没学到过什么知识的人来说,仿佛在知识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。我交了三元学费、十二元书费,订阅了一本杂志,便开启了我有计划的自学之路。刊授大学就是利用《山西青年》杂志,在每期上开设专栏,刊登每月的学习重点内容,布置作业,期末开卷考试,经过四年学习考试和毕业论文合格后,委托各地高校代考,合格后发放毕业证书。没几天,我就收到刊授大学颁发的一张绿色学生证,看见自己照片上凹凸分明的钢印时,我自豪感油然而生,这是我人生的第一张学生证,给我的青春岁月带来了晨光。刊授大学开设了中文、法律、经济管理等多个专业,我选择了中文专业,当收到学校寄来的必读书籍和参考教材后,我如获至宝,拿着每一本书都想尽快看完,从中国古代文学到现代文学,从世界名著选读到文艺理论,内容系统而丰富。但学习的过程并不轻松,白天忙工作,晚上来读书,完全靠自己的自律和坚持,我时常下班后伏案,挑灯夜读,实在累了,就起身做套广播体操,有时干脆睡在办

Read More

弄堂里的手艺人

在物资匮乏的年代,弄堂人家的生活器具坏了不会一扔了事,都是靠修修补补过日子的,而穿街走巷的手艺人总能让居民如愿。弄堂里常有中年妇女肩挎拎包,一边走路,一边叫着,“穿一牙一刷喽”。她的包内装着不少穿牙刷的小工具,我与弟的牙刷常刷成了“塌棵菜”,母亲舍不得买新的,总会叫住她,谈好价钿后搬只小矮凳给她,坐在我家门口穿牙刷,只见中年妇女在双腿上铺开一块白布,用老虎钳拔出牙刷上的毛,又在牙刷柄上用小刀开出三条凹槽,用极细的塑料线将一撮撮新的牙刷毛“种”到凹槽里,剪齐牙刷毛,一支老柄新刷就穿好了,比新买一支牙刷便宜不少。弄堂人家的生活,离不开各种大大小小的木桶木盆,挑水有水桶,如厕用马桶,洗澡有大木盆,洗脚有小木盆。木桶木盆用久了,或是铁箍锈烂,或是木板腐烂都会造成漏水,我常看到家庭主妇们让挑着担子的箍桶匠修理各种桶、盆,有的换马桶的箍条,有的将一堆爆散的桶片交给箍桶匠,让他将一片片的木片重新箍好,并用油石灰嵌好细缝,并验明不漏水后再交给人家。弄堂里挑着担子吆喝的还有补锅人,他的担子一头是只煤球炉,另一头却是只风箱。补锅人在弄堂口靠墙一歇,弄堂里就有人拎着大、小铁锅,钢盅锅子等让其修补,我家的铁锅

Read More

There should be something
Follow

Ready to make a Zine ?

You can write and share books or magazines via network, self-publish them as ebooks, and even print them hight quality on demand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