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渡河】

牧恒字衍之，是长宁二年的二甲进士，为文与为人同样端正。他曾参加过永清十四年秋闱，当年省试考官尚书令何敬极爱他行文整肃，本欲点他做会元，不料在判卷时却发现一考生抄袭，上报天子。皇帝听闻后极为震惊，下令彻查。此案牵连了十余名学子，甚至当年探花也在其中。最后犯案考生永不录用，而牧恒受到牵连也被取消了当年成绩。何敬替他惋惜，牧恒却说：“不过是三年后重考罢了，您不用替我不值。”尚书令被他的沉稳有节触动，笃信他必定大有所为，说：“三年后我必定不是主考，没有缘分做你的房师；但如果你愿意，可以把我像老师那样对待，我也会用教导学生的心血来教导你。”牧恒十分感激，当场答应。 三年后牧恒再赴秋闱。此时新帝锐意进取，考官也更偏向剑走偏锋的考生，于是牧恒名次并不好看；殿试时由于同样的原因，他仅仅得了二甲十六名。新帝对牧恒仍有印象，在翻阅他答卷的时候感慨：“此人真是时运不济！” 到了新朝，何敬等一贯保守的老臣已经失势。何敬对牧恒说：“为你的仕途考虑，我恐怕不能继续做你的老师了。” 牧恒断然拒绝：“您难道是将我拟为那些落井下石之人吗？再者，您的气度与学识足够做百官的表率，我有您这样的老师，还有什么可不满的？” 起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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